【PB】限时交易（Ⅳ）
同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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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sse伸手拦了Pearl一下，脸上明摆着不放心，Bernie拍拍他的肩膀，“没事的。”
他朝Jesse露出那个Pearl熟悉的乖巧笑容，目光转到Pearl脸上的时候就冷下去。
对外人和自己人意外地划分得界限分明。
Pearl转头看看站在一边的Ice，后者扬了扬下巴，默认无危险，但他这一脸戏谑，Pearl就猜他大概是嘲笑自己现在连面对Bernie这样的头脑型都要犹疑再三。
他跟着Bernie绕去舞台后面的房间。
这人走楼梯很快，小跑起来就有些一蹦一跳的，莫名像只真的兔子。
Pearl看他脸侧贴着创可贴，想来就是他遇到他的时候Bernie脸上血迹的由来，可这人真奇怪，明明那天他们分别的时候他还道别，现在却完全是一副冷漠的模样。
这里的隔音还不错。
房间靠里的八台显示器亮着光，除了当中一台张牙舞爪闪烁着GAME OVER几个大字，其余几台记录着这个场所周边街道的人群车流。
Pearl注意到有一台俯视镜头对着一扇门，他明白过来，原来门上作为装饰的鹿实际上是一台监控。
像上帝一样——Pearl这么想，在一个空间注视川流不息的人群，掌握能掌握的所有讯息。
黑客这个职业如果放在雇佣兵团大概能够归类到「侦察」，Pearl还在军团的时候偶有羡慕配比侦察的狙击手，回回都不像他们一样灰头土脸，一杆枪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大部分事。
Bernie站定了，看了Pearl一眼，“我道歉。”他又说，“原本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过去找你了。”他倚着桌子站着，手里转着那个U盘。
“那倒不必。”Pearl说，“我没想趟这浑水。”
Bernie摇摇头，他双手合十，“所以我先和你道歉，昨天我是去拿这个复制盘的，但是他们给它装了定位。”
这话让人心神不宁起来，Pearl隐隐觉得自己的不安要成真了。
Pearl沉默了一会儿，他问Bernie，“那现在你是暴露了吗？”，Bernie摇摇头，“这里定位不到，我开了屏蔽。”他顿了一下又说，“但是他们肯定定位到你了。所以八成他们现在以为你是我。”
不安成真了。
Pearl想要是手边有把枪现在他就一枪解决了这个大麻烦，但最后他只说，“这次真的要被你害死了。”
Bernie私底下接活这事到底没让Jesse知道。
他说让Pearl过去他那里待两天，希望能对Pearl被牵连进来的生命负责，拍着胸口保证之后U盘脱手就再无事端，结果被Pearl当场识破，“你是不是怕自己出事？”
Bernie不再言语了，他有点不高兴，说，“那随你吧。”
Pearl抬脚就要走，结果立刻又被拉住了袖子，Bernie和他打商量，“佣兵，暴露的弊端你比我更清楚，但是，反正你去哪儿都行，就这事你不能和Jesse说，好不好？”
Pearl没说话，Bernie就拉着他非得让他答应一声才行，就好像Pearl说的这个“好”字能够成为一把锁住秘密的锁。
Pearl看着Bernie脸上又挂上那个亲切乖巧的笑容，突然有点无奈，他说，“好。”想了想又补充道，“不过你要是不想笑的话，可以不笑的。”
Bernie愣了一下，松开手，然后侧身经过他往外走，拉开了门步子却顿下来，说，“都说开就无趣了，佣兵。”